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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战场

正文_战场 (第2/2页)

“嗯……”我点点头。
  
  老黎说:“国人的其他奴性表现还有:中国人有‘万岁癖’。自古喊惯了‘万岁’,所以患有遗传性的‘万岁癖’,称皇帝为‘万岁爷’。无论他是谁,那怕是流氓、恶棍、强盗,只要得了天下,坐上金銮殿,人民就会三呼万岁,顶礼膜拜。
  
  “中国人有迷信症。这也是遗传性的,生来就迷信皇帝,把皇帝捧到天上,把自己贬入地下,从来不敢说自己和皇帝一样,而是迷信皇帝是天神降世,真龙下凡。中国人对于暴君暴官,从来就奉行‘忍’字哲学。无论是抓丁拉夫,还是横征暴敛,乃至大开杀戒,中国人都是忍!忍!忍!中国人不懂得真正的民主,却奉行奴性民主,也就是所谓的少数必须服从多数。多数人都愿意做奴隶,就不准少数人不愿做奴隶。
  
  “国人也并非都愿意做奴隶,也有少数人不愿意,他们要做主人,但是同胞们不允许,揭发他们,密告他们,于是他们被抓、被关、被砍头。当代的许多反命和右就是这样产生的。
  
  “还有就是中国人惯于同类相残。这大概是窝里斗的一种表现形式吧。面对暴官的欺压和杀戮,中国人的反应不是团结一致,起来反抗,反而是同类相残、官府一旦指某人为贼为匪,人们就会随之骂之为贼、为匪,并协助官府一起捉拿之。这一点同样相传至今,并且恶性发展。
  
  “中国人崇尚明哲保身。什么叫明哲保身?一是绝不触犯天条,二是在灾难中绝不同情任何人。说穿了就是做一个聪明的奴隶。诚然,他们不陷害无辜,但也绝不反抗邪恶,他们只求苟安、苟活。为了苟安,墙倒众人推时,他们跟着推,破鼓万人捶时,他们跟着捶。这就是所谓的明哲。
  
  “再就是中国人有神经质的恐惧症。这同样是遗传性的,因为世世代代受暴君暴官的欺压,总感到随时都会大祸从天降。一旦大祸临头,不但自己掉头,还会满门抄斩。还有就是中国人是变色龙。这也是暴君暴官最喜欢的,所以三十多年来,我们的变色龙越来越多,其性格也越来越升级,变色之快,令人慨叹!
  
  “曹操历来就被认为是白脸,但伟大领袖一说:不是白脸,这是冤案!立刻就有人给曹操翻案;秦始皇历来被认为是暴君,但伟大领袖一说:劝君少骂秦始皇!于是就有人给秦始皇画一张笑脸仁君的肖像。伟大领袖说,林是副统帅。于是齐声祝他永远健康;后来他摔死在温都尔汗,便立刻齐声高呼:打倒林贼!更有趣者,某某人前天是书记,见面顶礼膜拜;昨天他被撤职,于是便形同路人;今天他复职了,急忙笑脸相迎。谁见过变色如此之快的变色龙。”
  
  老黎突然来了谈兴,滔滔不绝地神侃起来。
  
  我愣愣地看着老黎,似乎,他在发泄什么不满,又似乎在感慨悲哀着什么。
  
  老黎正说地带劲,看了我发呆的样子,突然戛然而止,不说了,端起杯子喝茶。
  
  “怎么不说了?”我说。
  
  “越说越没劲,不说了。”老黎说。
  
  “你这番话,倒是颇有柏杨丑陋的中国人之气势。”我说。
  
  “柏杨因为言论坐了那么多年牢,我可不想进去。”老黎说:“也就是现在政治气氛先对开明,不然,换了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我说这番话,早就进去了。”
  
  我呵呵笑起来:“我觉得你说的挺有道理的,针针见血!”
  
  “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甚至一个人,只有勇于面对自己的丑陋,敢于揭自己的伤疤,才会有前途,有转机,有生机,不然,将永无出头之日!”老黎感慨地说:“哎,我老了,说这些也没用了,我还是多想想怎么能多活几年吧……走,儿子,陪我去海边散散步去,老是窝在茶馆里喝茶可不行,生命在于运动啊……”
  
  我和老黎到海边散步,在老李经常钓鱼的地方。
  
  在这里溜达,想起老李,颇有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之感。
  
  “老李经常在这里钓鱼的。”我说了一句。
  
  老黎背着手,看着远方的海面,沉默了半天,说:“在中国的官场,老李是不幸的,是个悲剧式的人物……但同时他又是幸运的,算是个造化的人了。”
  
  “什么造化?”我说。
  
  “遇上你,是他的造化!”老黎说。
  
  “此话怎么讲?”我说。
  
  “因为有你的祈福,他不但保住了命,还大事化小了,这难道不是造化吗?”老黎说。
  
  我苦笑一番:“你讲话神神道道的……他的造化当然不是我,或许是其他造化吧。”
  
  老黎说:“如果他不是个有造化的人,这次他的命几乎就可以肯定是没了!”
  
  我吃了一惊:“你怎么如此肯定?”
  
  老黎说:“我猜的。”
  
  “猜你还这么肯定?”我不满地说:“你这话可不大吉利……好像你知道他如果不逢凶化吉就要被判死刑似的。”
  
  老黎笑了笑,不再说话,目视远方。
  
  一会儿,我接到了四哥的手机短信:“皇者提出要和驾驶员见一面,地点在海边老李常钓鱼的地方。”
  
  我一愣,操,怎么这么巧选在这地方,难道皇者在跟踪我和老黎?
  
  我往四周看看,没有任何可疑的迹象。
  
  我给四哥回复:“我和老黎正在这里散步,你们来吧。”
  
  收起手机,老黎依旧背着手眺望大海,神情肃然,似乎他在想着什么事。
  
  我说:“一会儿,我有几个朋友在这里谈点事。”
  
  老黎似乎没有听到我的话,转过身看着我:“小克,人总是要死的……我也不例外。”
  
  我不由一怔,老黎怎么说起这话来了。
  
  “你这话我爱听,我希望你能和我活的一样长寿!”我说。
  
  老黎微微一笑:“小克,不管你叫不叫我爹,在我心里,你就是我儿子……你永远都是我儿子……我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我希望,不管是我活着还是我死了,你和夏季夏雨都能好好地活着,我希望你们都能保持良好的联系和来往……好不好?”
  
  我说:“你不会死的!我希望你永远活着!”
  
  老黎说:“我希望我永远活在你心里……答应我,好好活着,好好和夏季夏雨保持联系和来往,同心协力做事情!”
  
  看着老黎沉静的神色,我的心里突然有些难受,点了点头:”嗯……”
  
  “我希望你们能做亲兄弟和亲兄妹,能做和睦亲近的一家人!”老黎又说了一句:“这样,我在你九泉之下,也会很欣慰……我总归是要和他们的妈妈团聚的……她自己一个人孤独了那么多年,我早晚是要去和她作伴的。”
  
  我的鼻子突然有些发酸,转过头去。
  
  第1283章少妇和三个老男人
  
  然后,老黎不理我,自己在一边打起了太极。
  
  打了一会儿太极,老黎兴致勃勃地对我说:“小克,问你个问题,你说健康财富和成功,哪一个最重要?”
  
  “当然是健康,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我说。
  
  “那你知道这三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吗?”老黎又说。
  
  “不知道!”我摇摇头。
  
  “给你讲个故事,想听不?”老黎说。
  
  我说:“又是小白兔?”
  
  “不是……”老黎说。
  
  “那讲吧。”我说。
  
  老黎说:“一名妇女发现三位蓄着花白胡子的老者坐在家门口。她不认识他们,就说: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但各位也许饿了,请进来吃些东西吧。三位老者问道:男主人在家吗?她回答:不在,他出去了。老者们答到:“那我们不能进去。
  
  “傍晚时分,妻子在丈夫到家后向他讲述了所发生的事。丈夫说:快去告诉他们我在家,请他们进来。妻子出去请三位老者进屋。但他们说:我们不一起进屋。其中一位老者指着身旁的两位解释:这位的名字是财富,那位叫成功,而我的名字是健康。接着,他又说:现在回去和你丈夫讨论一下,看你们愿意我们当中的哪一个进去。
  
  “妻子回去将此话告诉了丈夫。丈夫说:我们让财富进来吧,这样我们就可以黄金满屋啦!妻子却不同意:亲爱的,我们还是请成功进来更妙!他们的女儿在一旁倾听。她建议:请健康进来不好吗?这样一来我们一家人身体健康,就可以幸福地享受生活、享受人生了!丈夫对妻子说:听我们女儿的吧,去请健康进屋做客。
  
  “妻子出去问三位老者:敢问哪位是健康?请进来做客。健康起身向她家走去,另外两人也站起身来,紧随其后。妻子吃惊地问财富和成功:我只邀请了健康。为什么两位也随同而来?两位老者道:健康走到什么地方我们就会陪伴他到什么地方,因为我们根本离不开他,如果你没请他进来,我们两个不论是谁进来,很快就会失去活力和生命,所以,我们在哪里都会和他在一起的。”
  
  听老黎讲完这个故事,我明白了,点点头。
  
  老黎说:“所以,小克,记住,不管什么时候,健康永远是第一位的,追求财富和成功的前提,必须是要有一个健康的身体。”
  
  我点点头:“嗯,我记住了!”
  
  “虽然我现在拥有财富和成功,但我还是要保持健康,这样才能多和我儿子女儿呆几年啊……”老黎呵呵笑着,又继续打起了太极。
  
  这时,我看到一辆白色的轿车缓缓开过来,停在路边,接着皇者下了车。
  
  皇者看到了我。
  
  我直接冲皇者走过去,老黎依旧在海边认真打他的太极,似乎就没有看到皇者的出现。
  
  走到皇者跟前,我停住:“老兄来这里干嘛呢?”
  
  皇者看看老黎,又看着我:“哟,真巧,在这里遇到你了……接送小亲茹的出租车司机不干了,我托人另外介绍了一个,约了在这里见面的……不想在这里遇到你……”
  
  说着,皇者又看了老黎一眼。对我说:“那位老爷子,是你的。”
  
  “朋友。”我笑了下:“皇者,你可真会找地方……我正巧和朋友在这里散步,你就正巧约了人在这里见面,好像你提前知道我在这里似的。”
  
  皇者笑笑:“这里人少安静,见面说话也方便……我怎么会事先知道你们在这里呢?纯属巧合啊……”
  
  我说:“这巧合的几率也太小了吧?”
  
  “是的,的确很小,但却就是发生了……看来,咱们是有缘分啊……”皇者似笑非笑地说。
  
  正在这时,一辆出租车开了过来,开车的是杜建国,四哥坐在副驾驶位置。
  
  车子开到我们跟前停下,四哥和杜建国下车。
  
  “不打扰你们。”我说完就要走。
  
  “哎——”皇者叫住我:“老弟,别走啊,帮我物色物色。”
  
  我于是站住。
  
  四哥过来和皇者打招呼,又把杜建国介绍给皇者,皇者和杜建国握手。
  
  四哥又和我打招呼。
  
  皇者说:“你们俩认识?”
  
  我说:“当然,以前不是他接送小亲茹的吗?我和他见过说过话的。”
  
  皇者嘿嘿笑了下,又打量杜建国。
  
  杜建国带着憨厚的表情站在那里,低垂眼皮,仿佛和我从不认识一般。
  
  四哥皇者和杜建国接着就交谈起来,四哥简单介绍了下杜建国的情况,说他是老司机了做事很稳重什么什么的,皇者边听四哥说边看着杜建国,又不时用征询的目光看我一眼。
  
  我点点头,意思是这驾驶员合适。
  
  皇者笑着,接着又谈价格,杜建国像个生意人一般和皇者讨价还价一番,然后就成交了。
  
  皇者接着就要求杜建国明天开始上岗,杜建国答应了。四哥说会带他和小亲茹接头。
  
  然后四哥和杜建国就先告辞走了。
  
  他们离去之后,皇者问我:“这个开出租的你觉得不错?”
  
  我说:“还行!可以!你觉得呢?”
  
  “我看也不错,人看起来精明而又憨厚!”皇者说。
  
  “嗯……”我说。
  
  “你和四哥看起来好像很熟悉哦……”皇者突然说。
  
  我呵呵笑起来:“皇者,你少给我装逼……你不会不明白四哥现在干嘛?”
  
  皇者笑着说:“我不明白啊,真的不知道!”
  
  “装,继续装!”我说。
  
  “嘿嘿……”皇者突然笑起来,笑得很诡秘。
  
  笑完,皇者说:“老弟,我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说不明白就是不明白,你怎么说我我都无所谓。”
  
  “呵呵……”我笑起来:“皇者,我看你是难得糊涂!”
  
  皇者说:“好像我一直就没你聪明吧,在你面前,我一直就是糊涂的。”
  
  我笑着,皇者也笑着。
  
  有一层纸,似乎大家心里都明白,但似乎又都不愿意捅破。
  
  “四哥给你找的人,你敢用?”我说。
  
  “正因为是四哥给我找的人,我才用的,别的人找的我还不用呢!”皇者说。
  
  我顿时有些困惑,从我刚才的观察判断出皇者其实是知道四哥目前的身份的,知道四哥和我的关系的,既然知道,他为何敢用杜建国呢?难道他就不担心杜建国是我手下的人?还是他以为四哥给他找的杜建国真的是个出租司机?
  
  皇者到底是怎么想的呢?我一时琢磨不透。
  
  “四哥是个好人啊……”皇者又说:“好人给我推荐的人,我当然是放心的。”
  
  皇者这话里想补充一下自己的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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