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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雪恨

第四十章 雪恨 (第2/2页)

“啊————!”
  
  男孩们看到中刀的部位一阵恶寒。
  
  波鲁裘斯嘴角抽搐,“这也有点太狠毒了。”
  
  吉尔特面瘫,“你赢了。”
  
  索伦OTZ,奇怪,为什么会不由自主得扔到那种地方呢,偏那么下也太奇怪了……还好可以换一个继续。
  
  “还要这么继续么,再杀下去我们就有心理疾病了。”波鲁裘斯指出。
  
  吉尔特和索伦没有反驳,最初还能带着愤怒,仇恨,兴奋之类变态的感情袭击亚丘卡斯,可是杀了不知道多少个之后,就是厌烦了。这家伙怎么才能退场呢……
  
  “还有多少个?”吉尔特食指一弹,半空中炸开一个火球。
  
  然后男孩们看到结界外的亚丘卡斯们全部瘫倒在地,刚才脸上的狂怒和危险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剧痛的抽搐和恐惧的痉挛。
  
  “咦?”索伦很吃惊,扭头看着刚才巫妖中刀的地方,那里是罩门么?
  
  “试试呗,”吉尔特表示反正试验品还很多。
  
  然后他们又刷了一个,用匕首对着亚丘卡斯双腿中间来了一刀。
  
  亚丘卡斯们惨叫着倒在地上打滚。
  
  “……为什么会特地把那里留作罩门呢?”波鲁裘斯脸都绿了。
  
  “难道是因为灵魂的承受能力已经到达上限了?不至于啊……”吉尔特也不懂。
  
  “哼!”索伦把头发一甩,“特地保留那种部位的感知共享还能有什么原因,色情狂!”
  
  吉尔特和波鲁裘斯扭过头看他。
  
  “怎么了?”索伦摸了摸脸,全是黑血……
  
  “喂,吉尔特,你有没有觉得……”波鲁裘斯用眼神示意。
  
  “……确实有一点……”吉尔特冷汗,不、不可能吧,就算是高魔世界这种事情也太……
  
  然后索伦突然打了个哆嗦,接着踩着猫步走到被钉着的亚丘卡斯面前,猛得一脚踹中他的裆部,咬着牙左右碾动着前脚掌,如果把嗓子都叫破的巫妖静音的话,就能够听到他鞋底什么东西破裂的声音。他笑眯眯得碾着亚丘卡斯的裆部,几百个亚丘卡斯倒在地上打滚,锤地,磕头。
  
  吉尔特和波鲁裘斯感觉到一阵阵的恶寒传来。为、为什么会觉得他那么像……
  
  这个时候索伦扭过头看着他们,露出诡异的微笑,“我们来换个玩法。”
  
  于是波鲁裘斯和吉尔特见识到了什么叫人间地狱……还是男人版的。
  
  本处因情节过于血腥而删除。
  
  索伦把泰坦的血肉凝结的手臂粗的长棍从亚丘卡斯的身体里抽出来,一大股浓稠的污血喷了出来,这个亚丘卡斯终于可以碎成烂肉超生去了。只留下一身白袍从马形的石凳上滑下来。
  
  “咦?已经没有了么?”索伦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可惜周围已经没有亚丘卡斯的分身了。
  
  “切,扫兴。”
  
  冷风吹过,索伦打了个寒战,茫然得看着面前的大滩污血,扭头看到远处站在一根石柱边的吉尔特和波鲁裘斯,立刻跑过去,“怎么没人了,已经把亚丘卡斯干掉了么?”
  
  波鲁裘斯看了他一眼,扭头‘哇’得吐了。
  
  吉尔特脸色也很绿,“你清醒了?也好,我想这样她应该满意了。”
  
  他从袍子里取出一个小瓶,将其中的液体倒到白袍裹着的矛尖上,矛尖腾起大片黑烟。必死的因果结界被解除了。
  
  不过还真不愧是学术最高奖励的白袍呢,亚丘卡斯炸开这么多次,整个广场都像沼泽一样一片污血,可是袍子始终是白色的。想必也是什么高级素材。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吉尔特和波鲁裘斯都坚决不肯用手碰这个唯一的战利品,所以就成了索伦的私人收藏了。
  
  “真想不到巫妖这么脆弱,只靠我们就杀掉了。”索伦松了口气。
  
  吉尔特和波鲁裘斯脸色很差,他们倒是觉得亚丘卡斯实在太坚强了。
  
  “玩够了?”
  
  三人立刻僵住了,他们看到地上的污血汇集起来,飞速生长成一个没有表皮的人形。
  
  “该我玩了。”
  
  波鲁裘斯和吉尔特飞了出去,好像被无形的大手掐着脖子直接按到了墙面上。他们的四肢瞬间就被扭断了,无力得垂下,完全一点还手的能力都没有。
  
  索伦咽了口唾沫扭过头,那个全身一点皮都没有,面孔上肌肉和血管纠结在一起的巫妖站在他的面前,伸出右手,“我的袍子。”
  
  索伦好像成了被线牵着四肢的木偶一般,乖乖得将袍子还给他。
  
  亚丘卡斯披上白袍,扭了扭脖子,凑到索伦面前,“说实话,最后那一段玩法还挺过瘾的,你想不想自己试一遍?”
  
  巨大的恐惧瞬间将索伦的内心填满了,不可能赢!会死的!差距太大了!他什么时候用了什么法术,完全不知道啊!为什么会这么傻想到来和一个巫妖为敌的!竟然以为那种幼稚的计划就能伤到他!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会这么傻来这里玩命啊!
  
  切,这就是巫妖?暗示还要用恐惧术辅助么?
  
  暗示?索伦眼睛瞬间恢复清明,温度瞬间又充斥了四肢,他当即拔出魔杖,“我艹你先……”
  
  “嘘嘘嘘……”亚丘卡斯左手握住索伦拔魔杖的右腕,右手食指封住他的嘴唇,手指上只有肌肉和浓郁的血腥味,把索伦恶心的脸都绿了,可是此刻不要说施法了,他甚至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行动。
  
  “你知道为什么乌尔里德斯每次都是偷袭我么,”亚丘卡斯眼球转动着,非常恶心,“因为它知道正面对决不可能赢得了我,觉得我吹牛?那么看来它并没有告诉你我真正的外号么?恩,也对,你这样愚蠢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玩死的弟子,恐怕连它自己真正的外号都不会告诉你吧?不过我很欣赏你那么多有趣的游戏方式,怎么样,要不要拜我为师,这样我不仅饶你一命,还可以给你个小礼物。复活那个小女孩如何?你喜欢她是不是,我可是特地让你狂奔过整个棋盘去见她最后一面没有阻止的,可惜她似乎不喜欢你呢……”
  
  索伦的瞳孔瞬间收缩了。
  
  亚丘卡斯笑着,血管全部纠结起来,“是啊,死也不想见到你呢,真可怜,单相思呢,好可惜,你为了救她豁出命的狂奔,可是她用一个阻挡害虫的法阵就把你给拒绝了。很实用不是么,恶心的东西碰不到她的身体,蟑螂,老鼠,索伦这样的……”
  
  索伦瞪着他,恨不得一口把他咬死。
  
  “啧啧,事实如此么,不然怎么着也会希望见你最后一面的不是么?希望有那么一点点的机会,你能拯救他不是么?别傻了,她又不在乎你,你自作多情有什么意思。她的身体在我手里哦,不相信?真的,乌尔里德斯让它的剑灵把尸体送还她的父母,我用一个金砂买回来了。很愤怒?你有什么好愤怒的,我又还没上过,所以拜我为师的话说不定可以送给你哦?每天用药剂擦拭不会腐烂的,这样的女人我有一个地下室,每一个都是天资卓越才貌俱佳的魔法美少女。你要是想玩的话只要说就行了。什么身材样貌都有,如何,你不也是挺喜欢这么玩的人么?那么多有趣的道具,我还是第一次见过。怎么样,乌尔里德斯那样的老古板怎么可能和你有这样的共同语言,做我的弟子吧,来,开口。”
  
  亚丘卡斯松开了右手,索伦冷冷的看着他,“燃烧”。
  
  然后咒语被反弹了回去,火焰将索伦整个包围了,亚丘卡斯松开手,歪着头看着仇家的弟子瞬间被烧成焦炭。
  
  “啧,谁教你龙语的,这不是死透了么,我还指望着多玩你一会儿呢。”
  
  巫妖一摆手,前面上的波鲁裘斯被扯掉了四肢,落在地上生死不知。而吉尔特被带到了他面前。
  
  “你呢?想好了吗?我还是那句话,区区一个战场巫妖是不可能教你超越界限的,不要把天赋浪费了。”亚丘卡斯脸上的皮肤缓慢的长了起来,不过并没有筋骨那样快速成型,所以依然狰狞可怖。
  
  吉尔特死死瞪着他,“到底是哪里露出了破绽,你不用虚张声势,我的计算不可能有问题的。”
  
  亚丘卡斯微笑,“当然,我想你使用这样一层套一层的因果术,是偷取了我的死亡档案吧?以你所得的资料能做出这样的布局确实值得欣赏,所以我也特地陪你玩了半夜呢。不过还是那句话,一个战场巫妖能教给你的实在太少了,比如说,你知道议会是出于什么目的要将所有人的破绽都书面保存下来么?”
  
  “那是逼我们找一个徒弟,把所学的法术传承下去啊,”巫妖伸手对着月亮,光线射过他新生的肌肤,晶莹剔透,“把你最大的破绽摆在一个学过两天法术的蠢货就能接触到的地方,你安心么?当然不,可是如果你有一个绝对信任的弟子,他就可以把那些致命的文书取出来还给你,所以要收弟子,就这样简单。你的破绽,绝招或者仇家越多,弟子就越显得不够,而且你不用担心弟子会产生危险,因为他学了什么,能做到什么,有什么绝招,有什么破绽,都是你教的。”
  
  他扭过头看着吉尔特,已经恢复人类的面孔了,“你的确是出色的法师,可是你所拿到手的我的死亡记录,少了至关重要的一半。所以你把我推到沉眠之海的边缘的时候却走开,让我又爬上来了。”
  
  “吉尔特,”亚丘卡斯的白袍无风而动,“你的天资和心智不是那些杂鱼可比的,真的死在这的话,就太可惜了。”
  
  吉尔特低头思考了一会儿,又抬起头,“那么最后一个问题,告诉我就给你答复。”
  
  “哦,是什么?”亚丘卡斯很感兴趣。
  
  “为什么要杀西琼,”吉尔特双目放着寒光。
  
  “……”巫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你也喜欢那个女孩?”
  
  “不,西琼是我认同的对手,有生以来没有其他能令我心服口服的人,当初如果她的法术位多一格,我都不可能赢,也不可能成为首席,”吉尔特死死盯着亚丘卡斯,“你说你欣赏我的天资,却把资质更强的索伦和西琼杀死了,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别拿出星来做挡箭牌,从来没有听说过因为学徒间的争斗使巫妖出手的,是谋杀,西琼是被你谋杀的!为什么!”
  
  亚丘卡斯冷冷得看着他。
  
  “从你对索伦说的话,你杀了很多的和西琼一样的少女魔法师,心理变态?不,心理变态就不会一直忍到我接触因果律才现身反击了。有更深层的原因,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比因果律拥有优先判定权的只有……呕!!”
  
  吉尔特没说完,亚丘卡斯已经一手插进了他的胸膛,“答案是不么,真遗憾。”
  
  把吉尔特的身体抛了出去,巫妖斜眼看着他身后的索伦,瞳孔收缩着,“有趣,自行治疗主人的魔剑,是乌尔里德斯的作品么……”
  
  他伸手想把女妖剑从索伦腰间扯下来,可是索伦突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腕。
  
  “哦,吓了我一跳,竟然还没死,是复苏的加护么,在燃烧时吸收能量再进行治疗,结果你这样都没死,啧啧,东西真不错,可惜全让你这个蠢货糟蹋了。”亚丘卡斯抬起手把索伦带了起来,然后虚空中什么无形的东西一拳把焦黑的索伦打飞,直接落在广场的另一边不动了。
  
  “啧,爬起来啊,我可是一直都爬起来的,”亚丘卡斯的目光所扫过的地方,大块的岩石浮了起来砸向索伦,把他彻底埋住了。
  
  “喂、喂……想逃么……混蛋……”“什么?”亚丘卡斯扭过头,看见波鲁裘斯站了起来,他的四肢刚才分明被撕裂了,可是此刻却连接、不,是生长了出来!
  
  “喂,别想这么逃了,”波鲁裘斯怒吼着,“伽倪墨得斯军团还有一个人站在这呢!”
  
  “……”亚丘卡斯用眼角斜着他。
  
  “别小看我啊,老子也是首席的热门候选,和吉尔特与西琼并肩站在一起的人物啊!”波鲁裘斯把双手食指和大拇指搭成一个方框对准巫妖咆哮,“地元斩——”
  
  可是他的大招还没放出来,亚丘卡斯已经一个灵魂冲击把他击昏了。
  
  “神经病么,在城市中心放地元斩,果然脑子已经修炼坏了。”亚丘卡斯白了他一眼,这个小子倒不好动,学徒和巫妖的子孙还是有区别的。
  
  “不过你们这个什么伽倪墨得斯军团还真是蟑螂命啊,一个一个都打不死么?”巫妖看着捂着胸口扶墙站起来的吉尔特,是用魔力快速凝结了破损的血管么,不肯拜到他门下真是可惜了。
  
  “我只是换个姿势好看戏的。”吉尔特嘴角渗着鲜血,可是这个时候仍然保持冷面,“看着你被打得生活不能自理,可惜那个因果律耗了我太多法力了,不然我会亲自动手。”亚丘卡斯很快知道他的意思了,即使是背对着索伦,他也可以感觉到灼烧灵魂的炽热,冲天的火光熊熊燃烧,把整个城市广场全部都照亮了。
  
  “言灵凤凰烈焰么……”巫妖转过身,看着广场另一端全身被火焰所包围,此刻从七孔中都绽放出耀眼的金光的男孩。他用右手握住刻着一个法阵的左手手腕,掌心中托起大团犹如拥有生命般跳跃着的金炎,澎湃的法力把他的法袍吹起,好像什么很恐怖的东西要破壳而出。
  
  “呵,难怪会收做弟子,这不是个天生的熔炉么。”亚丘卡斯这个时候依然不在意的样子。也难怪,言灵法术一定要隐藏好肉身才行,这个距离他只要用镇魂术扇一巴掌……
  
  “去你妈的!”索伦将左手中的金光掷了出去。
  
  强光在地平线上蔓延,灿烂中什么东西展开了翅膀,吉尔特闪到波鲁裘斯身边,架起他跳到广场的边缘,而半空中成形的凤凰也在这个时候发出一声尖鸣,向着亚丘卡斯呼啸而去。
  
  “哈!你以为自己的法力就可以与巫妖级别相提并论了吗!”亚丘卡斯张开右手把凤凰牢牢握在掌中,好像直接接住了喷射的岩浆,魔力碰撞发出‘轰’得一声巨响,广场上铺的青石砖有一半都被炸飞了,从巫妖五指间迸射的强光和火焰扩散开把他身后的建筑全部点着了。
  
  “就是这样而已吗!就是这样而已吗!太让我失望了!”亚丘卡斯狂笑着向索伦走去,凤凰烈焰的法力流被他推着倒逆回去,发出‘兹兹’的响声。
  
  “你妹和我并大招啊!”索伦咆哮着,好像在和亚丘卡斯从两边推着同一闪门一样,整个身体都前倾四十五度想把对方压回去。
  
  “哈哈哈哈哈哈!果然你最有趣!再来啊!再来啊!”亚丘卡斯一路走到了索伦的面前。看着脸都憋红的索伦仰天狂笑。
  
  凤凰烈焰无力得晃动着,前后被堵住只能向周围喷发,在两个人面前形成一道火墙。
  
  接着索伦眼中不为人知得闪过了一丝诡异的光芒,他突然松开了左手腕,右手一把拔出了腰间的龙骨魔杖,穿过火焰的幕布,直接命中亚丘卡斯的胸膛,默发,双法术位施法,死亡触摸。
  
  虚空中闪过一道耀眼的光芒,广场爆炸了。
  
  强烈的白光把索伦击飞,他全身的骨头都被震碎了,左手被烧焦,右手的手臂整个干瘪下去,看起来好像乌尔里德斯的干尸手一般。
  
  咳着血抬起头,索伦看见爆炸造成的深坑正中央,亚丘卡斯毫发无损得微笑着站在原地,拍了拍落在白袍上的灰。
  
  怎、怎么可能??
  
  “被发现了呢,我真正的称号,”亚丘卡斯‘呼’得吹散右手还在燃烧的火苗,“死神的舞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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