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只恨生在帝王家 第五十七章 义王令 (第1/2页)
人生起落不时有,几人欢喜几人愁!
当那一道金光极为突然地射向朱大人的时候,朱大人下意识地认为是遭暗器所袭,因此条件反射地手持佩剑予以抵挡,作为当事者,他没空理会射向他的是何暗器,旁人只道是朱大人生生地挡住了这一击,但双手通过剑身与暗器碰撞震动传来的麻痹感,让他深感投掷暗器之人功力深厚的同时,也感受到了对方对于自己的杀心,身为御林军统帅,多年上位者的颜面容不得他受到如此威胁,盛怒之下的他一心只想诛灭意欲加害自己的人。
然而与朱大人不同,凰羽等军机处一干人等首先讶异的是,在他们军机处铁桶一般护卫的义王府内,尽然藏有此等高手,且还是匿于义王屈心赤的卧室内,或许有千种原因可以解释,但眼下没人会在意其中缘由,所以那一刹,凰影动了,对于她而言,没有什么比会威胁到义王安全更重要的了,与凰影的冲动不同,睿智如她一如既往依旧保持着从容和冷静——首先方才朱大人的受挫证明了卧室内那人的实力;其二若是那人有意加害义王,恐怕已然来不及;三者既然他出手制止了朱大人,想必即便不是朋友,但也算不得敌人;最后投鼠忌器,若是贸然出手,反而可能对义王更不利。瞬间的一番思量后,她出手制止了意欲行动的凰影。
众人见军机处为首的凰羽毫无异动,同样的采取了静观其变的态度,毕竟身为主人的军机处诸人尚且未有动作,身为旁观者的他们更加乐的作壁上观。
当随着那一道被朱大人挡下的金光在地上缓缓落定禁止后,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通体金黄的令牌,随着视线的上移,令牌中间那个特别显眼的‘义’字显得尤为显著,旁人或许觉得除了这个金色令牌的做工精致以及价值不菲外并不觉得有什么特别之处,但真正了解他的人却是感到深深的震撼。
清楚地看到令牌后,夏衍晤和凰羽不约而同地喃喃自语道:“义王令!”夏衍晤和凰羽虽然只是低声自语,但依然被二皇子楚义道所捕捉到了这一信息。
“义王令!?”楚义道心里不禁开始嘀咕,搜索关于‘义王令’的记忆,然而即便绞尽脑汁,也似乎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
楚义道、楚义文等人虽说贵为皇子,地位和身份常人无法比拟,更遥不可及,但同样的,他们也同样被分为三六九等,即便其父身为帝国皇帝,有些事情也不免对他们有所隐瞒,楚义道思索半天却依然没有丝毫‘义王令’的信息,对于自以为众多皇子中首屈一指第一人的楚义道而言,不免有种难以名状的嫉恨和深深的挫败感,可想而知关乎‘义王令’一事的绝密性。
而提起‘义王令’,就不得不说说其来历了。
当年,对于刚刚平息了燕鲁之乱的楚礼渊而言,岌岌可危的大楚帝国不过只是暂时解除了恐被倾覆的危机,而燕鲁之乱的余危并不亚于两军对垒之下的局势。连连的征战,已使得大楚帝国千疮百孔,民生凋敝,业已不堪重负,燕鲁之乱的平定只是消灭了大楚帝国最大的威胁,而帝国各地除了众多流民落草为寇外的隐患外,便是在燕鲁之乱期间,为了避免帝国中央军无暇顾及而致使叛乱蔓延,同时为了各州郡给予前线源源不断的兵员供给,楚礼渊颁布了地方募兵权,此举大大缓解了前线的战事压力,但同时随着燕鲁之乱的平定,这一政策的弊病也逐渐显露出来,各州郡长官募兵无度,据兵部所报,各州郡私募兵员之众早已超过大楚帝国执掌的中央军,且传闻甚至部分州郡长官隐隐有割据之势,听闻至此,楚礼渊岂能不担心忧虑,毕竟,一着不慎,这可是尤甚于燕鲁之乱的威胁,甚至能在一瞬间让整个大楚帝国分崩离析,土崩瓦解。
况且经历四年多内战的大楚帝国中央军早已疲惫不堪,国库更是空空如也,短时间内已然不具备再起战端的潜力,但帝国各州郡长官拥兵自重的隐患又容不得他不予关注,而这其中,最是令得楚礼渊如鲠在喉的,便是异军突起,渐成为中央军之倚仗、大楚帝国屏障,同时也是最令地他忌惮的晋王凌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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