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只恨生在帝王家 第一百二十九章 揣摩 (第2/2页)
“父皇已经醒来了,只是惊吓过度,身体虚弱,我也是在宫中一直等到现在方才出来!”
“哦,那就好,那就好!”
一天一夜的守候,楚义道早已疲惫不堪,此刻改道来到晋王府,无意与凌炙天闲话,于是直奔主题道:“晋王,你派人说有要事要与我相商,是何事情?”
凌炙天也不迟疑,直接将屈心赤的画像递给楚义道,楚义道看了一番画像之后有些恼怒道:“晋王,你深夜见我,给我看我大哥的画像是什么意思?”
“殿下息怒,这张画像是大皇子的无疑,但殿下可知,提供给我这张画像的人,根本就不曾见过大皇子!”
楚义道闻之,不禁有些震惊道:“画像是谁给你的?”于是凌炙天便详详细细地将画像的来源向楚义道说了一遍,后者越听越是震惊,凌炙天说完好一会儿后,楚义道才问道:“晋王,你的意思是,这个人可能是义王?”
“从言师的那位公子描述的来看,如果他所言非虚的话,我基本上确信无疑!”
楚义道来来回回踱步良久,疑惑道:“若是你所言不虚,那此时此刻赋闲在帝都的义王,又是何人?”
凌炙天看着楚义道,意味深长地试问道:“殿下,会不会是有人冒充?”
楚义道摇了摇头道:“不可能,断无可能!自中秋以来的这一个多月,义王参与了那么多的事情,都未曾有人怀疑他身份的真假,即便我们与他接触不多,但凰羽、烛蚀他们这些人朝夕相处难道看不出任何破绽吗?”
“这......”楚义道的疑惑也正是凌炙天想不透的地方,但却是想到过一个可能:“殿下,如果说,这是义王在离开前和凰羽布的一个局呢?”
“你说的不无道理,但我不信他们有这个能力能够瞒天过海,欺骗了包括父皇之内的所有人,而且,你要知道,阎门的门主烛蚀,他可是除了父皇之外,任何人都无法直接调动的存在,以他的一向铁面的风格,是绝不可能和凰羽同流合污的!这件事,如果你的猜测属实,对我而言,若是破解了此局,肯定是大功一件,对于日后我争夺太子之位是极大的助力,但是谁敢轻易涉局呢?”说到此,楚义道不禁看向了凌炙天。
“这......”凌炙天一时语塞,面对着楚义道突然看过来的目光,他不自禁冒出一丝冷汗!楚义道的分析不无道理,而且在得知这一消息后,他经过仿佛的深思熟虑,已然认清了其中的牵扯和利害关系!若是周一邦所救之人真的是义王的话,那么此事无疑是惊天动地的,欺君之罪、冒充义王的罪名,等等等等,一切干系牵连,恐怕会引起整个大楚朝廷的震动!只是他身为大楚的一个异性王,虽然位极人臣,执掌着大楚帝国的军权,但名义上义王的地位依旧在他之上,他不敢贸然而动,也不敢冒这个险,因为这容不得丝毫的差错,若是真正只是一个相似之人,哪怕如今义王看似失宠,但污蔑义王的帽子扣到他头上的话,那么他无疑会陷入万丈深渊,届时,即便是二皇子楚义道,也没有能力保下自己,而自己可能成为失去一切的一枚弃子罢了!
凌炙天虽然没明说,但楚义道却已然明白他的想法和顾虑,这件事情的牵扯,即便是楚义道闻之也十分骇然,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诚然他此前和义王是有所矛盾的,但朝臣之间,同为父皇做事,难免会政见不合,有所冲突,这些所谓的矛盾已经是司空见惯了,所以从根源上讲,他和屈心赤之间,倒是没什么深仇大恨,相反的,当时屈心赤的坠崖,他也曾叹息他的死,简直是天妒英才!
这件事情的真想,其实最好的方式便是直接找到画像之中的人,那么一切疑点便都被破解了,但是尹先生他们已经打草惊蛇,对方定然是已经引起了警觉从而有所防备,再加上对方还有心语阁阁主这一层身份所在,虽然作为皇室正统的他对这些所谓的江湖门派不屑一顾,但如今楚礼渊一病卧床不起已经很久了,而且昨日又遇到行刺的事情,他虽然不了解最真实的情况,但想来身体状况也极为不好!眼下无疑是这么多年的太子之位争夺最为关键的时候,他必须谨言慎行,否则,一着不慎,这么多年的辛苦布局便可能付之东流!
良久,阵阵倦意袭来,楚义道打着哈欠道:“晋王,眼下我们不宜轻动,暂时静观其变,从长计议!今夜也不早了,我累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我送殿下!”
回府的马车上,楚义道虽然已经极其困倦了,但脑海之中仍然不自觉地回想着这件事情,凌炙天的话不无道理,而且若是能够破解此局,对自己无疑是大功一件,但是,思来想去,他都不能轻易涉险,否则可能万劫不复!就在即将忍不住睡着的那一刻,他忽然觉得,此事也并非无从着手,而他,需要一个只是一个——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