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七一 创教立派之劫 (第2/2页)
这时略撅神将也出现了,他多少是个根正苗红的山神,是许甲亲封的。况且被这两个坤道打了一顿,也是结仇了的,他手中拿着一只碗,碗里面是一只蜈蚣。
这是之前许甲斩杀玉山蜈龙大帝,取其邪炁滋养蜈蚣卵,炼成的蜈蚣蛊。
只是后面许甲便用不上这手段了,这才给略撅了,这蜈蚣孵出来后,就自相残杀,只炼成了这一只。
略撅有时候附身在此蜈蚣身上,称为“第二元神”之法。
却见这蜈蚣铁背插翅,相貌不凡,好似洪荒异种。
这蜈蚣蛊从碗里飞了起来,不说别的,单单说那柳如烟,就是天然被这飞蜈蚣给克制的。
鲁迅百草园与三昧书屋里面,美女蛇就是被飞蜈蚣给吸走了脑髓的。
净持在旁边阿弥陀佛:“几位师兄,莫要造了杀业,污了我的庄严净池。”
“伱且放心,我们自不会造就杀业,从良已久,只让这两个姑子,遭一些罪过罢了,做些小惩大诫。”
“你们敢!”
“两位仙姑莫怕,只是皮肉之苦,不要反抗,万一打死了,岂不是我们的罪过?”
灵云道人张口放出风来,却见飞蜈蚣迎风而起,它是最不怕风的。
逸雷扔出雷符,但胡金花手里拿着许甲的七星如意随心杆,将雷电引走,打到了别的地方去。
许甲如今有金蛟剑,银蛟剑,这奇门兵器,就不大适用了,小胖墩又不是一个斗战的主,陈公明是用重兵器的,只能给胡金花用了。
下一刻,黄琵婆化作原型飞扑过去,但不直接抱脸,而是趁机施展屁术。
亥三娘再次运出瘴丹,一击就中,打到了逸雷的面门,那灵官护符还要发威,被黄琵婆所污秽,不能抵挡,顿时将她脸打得乌紫淤青。
逸雷道人惨叫一声,仰头就倒。
灵云拿出咬破舌尖,祭出护身的法宝,是一张星斗帕,这法宝,以她人仙法力,坚持不了多久。
却有瞬间布阵发雷之功,略撅放出飞蜈蚣,立即被帕子给收了去。
“好宝贝!”亥三娘真身冲撞,大象一般撞去,要撞破这帕子。
一下,两下,三下。
灵云法力消耗干净,一股逆炁涌起,不上不下。
下一刻,被胡金花用如意干戳中了穴位,也昏死过去了。
“怎么办?怎么办?”黄琵婆道:“还以为这两个臭娘们本事多大呢,叫嚣着斩妖除魔,这点子本事。”
“要不是我们四个一并出手,哪里斗得过?”胡金花道:“不要说大话,将泥巴拿来。”
亥三娘于是拱出一坨污泥,胡金花将污泥,糊了这两个坤道的耳朵,眼睛,鼻子,嘴巴,这才满意了。
这叫“封窍术”。
原是山魈成了精怪,迷了人,叫人胡乱吃了树叶污泥,用泥巴遮了眼皮,糊住了耳朵,便看不见,也听不见了。
属于是纯正的妖术,倒不是许甲教的那些旁门左道。
“好了,将她二人搬到山洞里去就行了,这星斗帕……。”
黄琵婆想要拿走这件法宝,但法宝有灵,自不肯流落到她们手中,虽没有人仙法力供养加持,本身也有星斗星光之力,化实为虚,依然守着两个坤道,叫他们不能抓住。
“不必管了,我们完成了任务了。”
胡金花道:“饿她们两日,第三日的时候,自有人上山采药,将她们解救。”
“对了,那蛇妖下落你们知道么?”
“她似乎躲水里去了,需得问问鼋将军,又或者敖锦童子。”
……
片刻之后,雾炁散去,只净持回到池中,叹念阿弥陀佛。
胡金花这边很快便到了信江边,一条大青鱼送来了避水珍珠,便跟着一起下了水,穿过结界,到了法界水府。
就见着敖锦拿着饶珠,在调和水府灵机,鼋将军正在虚心好学,这是正统为神之道。
只是敖锦留了一手,并不教全。
“金花师兄,你怎么来我水府了?”
“是向你们这里打听一条蛇妖来的。”
“蛇妖?”鼋将军道:“金花师弟,这边进一步说话。”
鼋将军将胡金花请入偏室,布下水元结界,这才道:“我那夫人,鳜鱼婆子花斑夫人,便有一闺中秘友,是一条白蛇精,难道是她犯了什么事么?”
胡金花道:“倒也不算什么,只是因为她这一桩事,便多出许多事端出来,有小事变大事,大事变祸事,祸事变劫数,等到劫数难逃,一并化作灰灰而已。”
鼋将军吓了一跳:“莫不是情劫?”
“正是。”胡金花叹道:“说起来,我们狐狸修仙,情劫才恐怖,这厮是个蛇妖,也是一个有来历的,出自骊山派,有一桩三世情劫,宿世纠缠,这本来倒也没什么,偏偏这一世,他丈夫与老爷有一段师徒缘法,或许这就是开宗立派的劫数,不过老爷也是奇怪,竟然嘱咐我将这情劫闹大来,搅混来,师徒缘法,由他拒绝两次后,已经浅薄了,只差拒绝第三次,就彻底断绝了。”
“只是我们创派立教的气运,若不妥善处理,容易有损。”
“果然来了两个姑子,上来就不分青红造白,说我们是邪教,传的是左道妖法,又辱了老师。”
“他们要污秽我们道统名声,偏偏又是名门正派出身,拿着大义。”
“这屎盆子扣上,我们便算是难有翻身之日,你我妖类,再难有像是许师这样大慈悲者来教化了。”
“杀了她们只能坐实我们是歪门邪道,只能让她们自己变成歪门邪道,破了名门正派的金身,才能保全我们,只是这样一来,会彻底得罪死骊山派。”
“骊山远在长安之地,得罪了就得罪了,大不了以后不往那边去就是了。”
“还是维护道统要紧,金花师弟,你且说,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一炁帮忙的,我必是第一个急先锋。”
这正是表忠心,立功劳的时候。鼋将军虽听闻是情劫,又得罪骊山派,却依然两眼放光,觉得是难得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