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公主也想入相府? (第1/2页)
杨夫人哪里想得到一朝丞相喝醉了会是这般模样,隔着一道屏风,只好装作什么都没听见:“夜深了,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好好照顾十郎。”
谢希暮胸口上压着一块大石头般,根本无法动弹,只好应声说好。
等杨夫人走了,她才费劲推开谢识琅的脑袋,颇为无奈,“好了,下去吧。”
谢识琅却耍起了无赖,拽住她的袖子,不肯放人走,“你不疼我。”
她哭笑不得,盯着俊脸反问:“我怎么不疼你了?”
“你让我睡偏屋。”男子幽怨地瞪着她,“偏屋好冷好冷的。”
她笑着听醉鬼扯谎,回应:“不管是在谢家还是在这儿,你的床褥垫得都比我屋子里的还要厚实,哪里会冷。”
谢识琅皱紧眉头,“就是冷。”
算了。
跟一个喝醉了的人辩论,确实不好。
她趿鞋下床,“我给你端醒酒汤,你喝完就好好睡一觉,明日就不会难受了。”
脚还没伸到地上,就在空中被拦截。
她脚腕子一紧,整个人飞快被拽回了床上,沉重的身躯压了下来,他身上生冷的酒气和松香味混杂在一起,侵袭过来。
“又想把我一个人丢下。”
谢识琅瞳仁里满满当当全都是面容诧异的女子,深深地盯着她。
不等谢希暮反应,他的气息稳准堵住了她的唇,舌长驱而入,在各个角落毫无章法地扫荡,淡淡的酒味也被渡了过来。
他钳住她的双手压在头顶,腰身塌了下来,禁锢住她,蛮横无度。
“唔……”
谢希暮只感觉身体里的气息被一点点抽干,头晕乎乎的,手脚也跟着瘫软下来,使不上劲,被动跟着男子的索取。
从一开始的扫荡,缓缓变成啃噬,娇嫩唇瓣似是水梨,美味清甜,让人上瘾。
最后,是舌尖一下下的舔弄,谢希暮已经彻底软了下来,面颊滚烫得不行。
等这个吻结束,谢希暮肩膀一沉,男子已经将头靠在她身上,醉晕了过去。
*
雪片洋洋洒洒砸在枯树,恍若春后梨花,一朵两朵尽态极妍,这是京城里的第一场雪。
天边翻出鱼肚白,谢识琅头疼欲裂,扶额睁开了眼,才发觉小姑娘在自己怀里缩成了一团,发丝凌乱洒在了他身上,面容也皱得紧巴巴的,是因他动作将冷风灌进了被褥里,越发往他怀里钻取暖。
他愣了愣,脑子里就好像一团浆糊似的,根本想不起来谢希暮怎么会睡在他的床上。
“……”
他不解地盯着谢希暮,戳了下她的脸颊,软软糯糯,是真的,不是梦。
“你醒了?”
谢希暮迷迷糊糊睁开眼,皱着眉头看他。
谢识琅忙收回手,“你…怎么在我床上?”
“你问我?”
谢希暮没好气说。
不说还好,她这样一说,让谢识琅莫名心虚起来,观察起对方的模样,“我…昨夜喝得有点多。”
谢希暮用力嗯了声,抓住他的手,带到唇边,“你看你把我咬的。”
他心底一惊,瞧谢希暮嘴边当真破了个口子,紧张起来,“我昨夜咬你了?”
小姑娘委屈巴巴地点了点头。
“那…那我还做了什么吗?”谢识琅心里不安。
谢希暮闻言眨了眨眼,“别的倒是没做。”
他暗暗松了口气,庆幸自己没在不清醒的状态下对她做不好的事。
“但是……”
谢希暮瞧他的反应,“你昨夜说我不疼你,哭着埋怨我将你一个人赶去偏屋,害你又寂寞又冷,还说我身上很香、很软,要一辈子都抱着我。”
哭了?
还跟她埋怨撒娇?
谢识琅一脸不敢置信。
“不可能。”
虽然心里是不满谢希暮将他赶去偏屋睡,但也不至于在她面前哭出来。
“不信就算咯。”谢希暮揉着他的袖子,“不过先前我都不知道,你心里有这么多委屈呢,让你一个人睡觉,就这么难受吗?”
“没有。”他打死也不承认。
“真的没有吗?”谢希暮一脸关切的表情。
谢识琅强硬地嗯了声,“真没有。”
“好吧。”谢希暮叹了口气,“本来我还想着,要不回去后就让你来主屋睡呢,既然没有,就当昨夜你说的是醉话,我想多了。”
“……”
谢识琅有些后悔自己多嘴了。
“其实……”
谢希暮微微抬眉,好奇地看向他,“什么?”
他张了张嘴,“就……”
屋门恰好传来击叩声,阿梁禀报:“主子,官家召您觐见,让您带着夫人一块进宫用午膳。”
谢希暮嘴角笑容微凛,男子起身应答:“知道了。”
赵启素来对谢识琅疼爱有加,婚后去宫中拜见一番,也是正常。
不过一大早上便这样急匆匆将人叫进宫,难道是赵启一时兴起?
没收拾太久,崔皓和杨夫人叮嘱了谢希暮两句,就送二人离开。
谢希暮也不是第一次入宫了,只是这次是赵启特意召见,她心里难免觉得古怪。
男子坐在一侧,回头瞧见她面色不明,以为她紧张,握住她的手,“官家不会特意召你我进宫,明家倒台,边疆几个小国蠢蠢欲动,应当是此事。”
谢希暮看了眼他的手,后者心虚地收了回来,“我在你身边,你不用紧张。”
她倒是想承认自己没有紧张,但瞧着对方这反应,不由靠近了些,将脑袋靠在他肩上,小声道:“那你不要离我太远。”
谢识琅一愣,看了看她,不自然地点头,“…好。”
赵启召见他们的地方是徳寿宫,张贵妃的住处。
宫殿画栋飞甍,雕阑玉砌,一砖一瓦都能彰显张贵妃极受赵启的宠爱,殿外种满了花草,已是冬日,不知赵启又是从何处寻来这些稀有品种,为讨宠妃欢颜。
“父皇,这个好不好看?”
赵柔挨着张贵妃,将自己鬓边一朵海棠簪花取下来,在赵启面前炫耀,“这是菀娘刚送进宫的,说是一品居新货,我戴着如何?”
赵启正愁北齐之事,无心分神在女儿身上,“你素日里的饰品也够多了,过分骄奢会引得旁人不满,该拮据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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