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要出事了…… (第2/2页)
今日再见,倒是见个正脸。
苏武也并没想说什么,只来了一句:“这一仗打得不错,只怕下一仗就麻烦了……”
“多谢苏将军!”宋江嘿嘿笑着,看起来还挺真诚。
苏武没有太多话语,打马转身就去了。
却是那城头之上,李逵咋咋呼呼就有话语:“哥哥,刚才洒家杀得可痛快,缘何那苏武一来,就鸣金收兵了?”
其实,就是李逵心中不快。
宋江刚才还是笑脸,只待苏武转身那一刻,他就换了个铁青脸色,此时李逵又来聒噪,便是立马一语呵斥:“休要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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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逵低头只管委屈。
花荣在一旁来安慰:“铁牛兄弟,你着实不曾遇过那苏武,那苏武麾下一彪人马,不可以常理计之,悍勇非常,不可轻敌。”
李逵闷闷呼呼来说:“嗯,俺知道了,俺都说了无数次了,你们怕他,俺铁牛不怕,反正俺铁牛不怕,只待看着,俺铁牛说不怕就不怕。”
宋江在一旁,也不多言,只是皱眉,却也叹气,便与吴用来说:“那苏武一彪人马,总是祸患……”
吴用也点头:“是啊,若只是那呼延灼来,今日一看,不过尔尔,那苏武一直在旁虎视,着实教人无奈,适才,便也想着趁着花荣将军大胜,全军就出,说不定一战就定……只是远远看得那苏武,不免教人忐忑几分。”
苏武哪里知道,他刚才还想着是宋江与吴用初上阵,过于保守,不敢轻易梭哈。却原来是因为他苏武在旁虎视,所以导致吴用保守。
宋江也点头:“我便也是如此担忧,若是全军冲出,山道狭窄,不得列阵,那苏武骑兵冲来,只怕我军也是乱战,便不是稳妥之策。”
说完,宋江与吴用两人对视,便都是皱眉,心中显然也是压力山大。
苏武自是好整以暇,但对于宋江吴用而言,此番岂能不是生死存亡?
心态着实大不同。
却看那官军营寨之前,苏武麾下开始收拾战场,营中也出来不少人救治伤员,乃至收尸。
粗略看去,呼延灼这一战,整体而言,损失不大,战死大概二三百号,伤员也不过四五百号。
对于呼延灼来说,其实不算多。
但苏武也知,排兵布阵在前,多是精锐一些的军汉,便是这些人死伤惨重,兴许打击也不小。
却见那呼延灼不得多久,也打马出了营寨,便是来见苏武。
“呼延将军。”苏武拱手。
呼延灼此时此刻,姿态也不一样了,当真也是认真拱手:“苏将军!”
只见呼延灼左右去看,眉宇狞在一处,还有满脸心疼,看来这回真是打疼了。
只待马匹到得苏武身边,呼延灼才再开口:“多谢苏将军出手来援。”
这话倒是中听了,如此看来,呼延灼倒也不真是那种目中无人之辈,只是身上荣光太多,下意识里,多了几分高高在上。
苏武便答:“倒也算不得什么,只是来了一趟,贼人就走而已,贼人经得几战,也是力竭,难以再战,非我之功也!”
“将军敢往这战场而来,便是不凡。”呼延灼实事求是,这话不假,本不是苏武的差事,他真打马领兵来了,就超越了不知多少州府军将。
“客气,一战小败,算不得什么,呼延将军整军再战就是。”苏武还安慰起了人。
“此番大意,下一战,定要扳回脸面!”呼延灼话语说得咬牙切齿,便也是心中气得不轻。
也恨自己为何这么大意?
又看了看身边苏武,反省来去,便是知道,头前在苏武面前频频自吹自擂,苏武又来观战,也导致他心中过于自大,过于想表现一二……
唉……
呼延灼又说:“苏将军见笑,下一战,我必得大胜。”
呼延灼似乎调整了一下心态。
苏武点着头:“只等呼延将军大破贼人!”
呼延灼点着头,便也看得苏武麾下士卒到处拢马,捡拾兵刃,倒也不好多言了,又一拱手:“军中慌乱,只待我去安抚弹压,就不请苏将军入营议事了。”
“将军自请!”苏武回了一礼,也左右看去,见差不多了,呼和一声:“回了……”
众人上马,打马往北边远处而去,那里有苏武的小营寨。
却是呼延灼回到军中,安抚弹压一番,众军慢慢安定,便是中军大帐议事。
呼延灼第一句话就是厉声来说:“当真教人笑话,教人笑话!”
众将一个个垂头丧气。
呼延灼再厉声开口:“一都一营,都换乱成什么样了?贼人有那么可怕吗?本将以少迎多,战得几番,杀伤无数,贼人有那三头六臂吗?”
众将哪里有一句话来?只管再是低头。
呼延灼连连再说:“平常里,个个都说自己了得,麾下精锐,都是好汉,一上阵,屁滚尿流,见得贼人,惊慌失措……”
只管让将军骂就是……也是众人心中也惊,不上阵,自是觉得自己了不得,真上阵,才知道自己与麾下,竟会是如此表现。
骂得差不多了,呼延灼又说一语:“真是教那苏武看了咱们如此一个笑话,若是不扳回脸面,教人传到京中去,尔等与我,前程都保不住……”
却是彭玘接了一语:“将军,那苏武不会是与贼人有勾结吧?何以那贼人与咱们便是死战,见得苏武来了,立马退走?”
这一语来,众多军将,个个抬头。
韩韬便也来一语:“是啊,头前还未想呢,彭将军如此一说,还真是!那贼人凶悍了得,怎么见那苏武一来,立马转头就走?”
也有人接:“我还看得那苏武,适才还往那贼寨而去,似与贼人说了几句什么……”
左右说来说去,把呼延灼说得眉头一皱,却是也抬手一压:“莫要胡言乱语,岂可如此构陷他人?”
虽然呼延灼话语这么来说,却是眉头皱得死死,一点不松。
然后呼延灼又来说:“你们也不是未曾听过,那苏武剿贼也频频立功……拿贼杀贼,也是不少……当是不会!”
众人倒也不多言,那彭玘与韩韬还有对视一眼,也便不言。
中军大帐,沉默片刻,还是呼延灼开口:“既然贼人敢来出击,此番只怪咱们军阵不严,便不是一时半刻能变之事,当想办法,把军阵严起来,明日早去邀战,不能全军皆出,乱成一锅粥,就出三千人,三千马。其余人等,把守营寨。定要胜得一阵,否则,军心不稳,士气一去不回。”
“将军吩咐就是!”彭玘拱手一语。
呼延灼咬牙来说:“明日,把所有马匹与马匹上的人,都用绳索连起来,如此,便不乱也!”
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呼延灼此时此刻,反省无数,便是也冷静了,知道自己麾下这万数精锐,那是一点都不精锐。
更也知道,虽然殿前司拨了三千匹马来,麾下也没有三千骑士可用。
无奈之下,还能如何?
只管这般,胜利最重要,只管都绑在一起,看谁还乱。
彭玘立马有笑,答道:“将军高明,好计策,着实好计策!”
韩韬慢了半拍,换个说辞:“将军如此安排,明日必是无敌!”
“散了去,各自去准备,更要督导安抚军心,今夜加餐食!”呼延灼大手一挥,便也是心中积郁,也一样是压力山大。
梁山众人,那是生死之战。
呼延灼,便是前程之战,胜了,自然是前程不必多说,败了,即便不在军中死,回去不免也是身陷囹圄。
苏武此时,也回了营寨,安排了一通明暗岗哨,轮班换岗与口令之事,也在中军落座。
不免也说:“这梁山,还真不是那么好破的……”
武松答道:“哥哥,有了船就好破了。”
“水军也不好练……”苏武知道接下来的工作,繁复非常,造船是其一,还要操练水军。
哪里有人才来操练水军?
谁合适?
看了一眼武松,苏武摇摇头……
便是再想……
想来想去……
老宗泽?
这老头看起来不合适,但其实应该很合适,这老头懂得多会得多,其实操练兵马也不在话下,这次又负责造船,他自己造的船,怎么来用最好,怎么打仗合适。
他应该心中慢慢会有一个章程。
那何不直接让宗泽接着负责操练水军?
宗泽这老头,本就是敢战之辈,一条老命,从来敢拼,只是他自己还不知道而已,别人也不知道而已……
也不是让他由文转武,就是让他帮着操练指挥水军,有何不可?
他本就对军伍感兴趣,再是这么一通工作做下来,应该也感兴趣。
想到这里,苏武心中一喜,真是灵光一闪,解决了个大困难。
“哥哥,你是不是觉得此番呼延灼必然破不得梁山?”武松从苏武只言片语里听出来了意思。
苏武笑着来说:“他若此番能破,我还造什么船。”
武松也点头:“嗯,我也觉得他破不得梁山,那咱们明日回去吧,只管让他自己在这里打就是了,他打不下去了,自然就走了。”
回去?
苏武摇头:“不能回……”
“哥哥是想看他如何大败?”武松问。
“我是不想那梁山大胜之后,得了无数马匹甲胄军械。”苏武直白一语。
武松恍然大悟:“哦,是极,难怪刚才哥哥要带着我们冲过去呢,便是不能让那梁山之贼拢去了马匹军械……唉,这京畿禁军之精锐,真是不助人,反助贼!还自大非常,还教哥哥如此烦忧……”
说着说着,武松不免来气,却也更知哥哥无奈,这当官,原来是这么麻烦……
其实苏武自己倒是不觉得麻烦,只管大手一挥:“早吃早睡,明日再去观战。”
翌日大早。
那鼓声号角又起,今日官军只出三千人。
远远的,苏武又来观战。
武松看得几番,便是说道:“哥哥料事如神,他们当真把人与马绑连在一起呢……”
苏武笑着说:“这回,梁山倒是麻烦了。”
“他们不是有五六百骑吗?绕着打啊!”武松也在出谋划策。
苏武又答:“那呼延灼也不是易于之辈,他必也不全是连环马,自还有一彪随他自己机动,若是梁山五六百骑绕着去打,他岂能不去迎?梁山花荣,想败呼延灼,难得紧呢,便是错开之后再去冲阵,只要连环马阵脚不乱,花荣得不到好处,一个不慎,那梁山之马军,反会被前后堵个正着……”
武松听得连连点头,显然又学了一些,又说:“那看来,今日无战事。”
苏武笑道:“二郎你当真学得快。”
“哥哥,这又不是什么复杂之事。”武松如此答着,心中并不自喜。
“倒也不一定,看着吧,兴许昨日梁山之人打出了几分自信,今日也敢出来……”苏武如此来说,便也是对未发生的事,并不那么笃定。之所以刚才来去说,便是为了启发一下武松。
苏武也看了看武松,便是知道,不得多久,武松在战阵上,兴许当真也能独当一面。
不论什么事,只要多干多想,干着干着就会了,想着想着就精通了。
今日大概真无战事,宋江吴用,只管把关隘之门紧闭不出,呼延灼就白白摆这阵势了。
倒也不知宋江吴用,能不能想到破敌之策。
便是还想,呼延灼久攻不下,京城里的高太尉只怕更是着急,便也会更想着帮呼延灼取胜。
有那么一个人,就是这个时候来的,此人名叫轰天雷凌振,是东京甲仗库里的副使,专门研究火药之事。
北宋朝火药兵器倒是早有,什么火箭,火球,烟球,铁嘴火鹞。
其实威力都不大,火箭大概就是“窜天猴”,铁嘴火鹞,虽然有那么一点点火枪的雏形,但也还差得远,至于火球烟球这种东西,便只有一个花里胡哨的意义。
倒是还有一些奇怪东西,比如毒烟球,这玩意倒也没有多毒,但还真有点意义,类似催泪瓦斯,但又没有催泪瓦斯那么强效……
也还有简易的火炮,乃至竹炮,威力都不大,不仅宋有,辽国其实也有,乃至后来的金国,也有……
但这位轰天雷凌振倒是个人才,极为熟悉火药之事,不得多久,他就会来,还会带来许多花里胡哨的“新武器”,帮着呼延灼进攻梁山。
只是故事里,凌振这倒霉催的,上来就被梁山抓去了,成了梁山好汉了。
想到这件事,苏武心中自然就要动了,这么个人才,虽然研究路线上有些花里胡哨,但他依旧是一个极为熟悉火药的人才。
苏武自然看上了,苏武有许多知识与理念,这位有专业水平以及动手能力,说不定还真能碰撞出一些东西来。
只是苏武暂时也没有那么指望,许多事,从来没有那么简单。
化学这门事,涉及许多,并不是一个配方就能轻易解决问题的,而且那个信口能说出来的配方,本也粗糙,并不是精确的最佳。
乃至还涉及原材料的提纯等事,木炭的纯度,硝石的纯度,硫磺的纯度,这些工艺上的事情,都很麻烦。
但,既然有这么个凌振,自然也就要往这个方向去走一走,迟早要走,迟不如早。
苏武带着武松等人,此时在远处观战了许久,梁山之人,当真闭门不出。
苏武此时也意识到了什么,兴许如今的宋江吴用真多了几分保守谨慎,是否是因为自己呢?
倒也不多想,苏武更想起一人来,那人名叫金钱豹子汤隆,铁匠出身,此时就在梁山,是随着李逵上的山。
故事里,他本在梁山之中没什么地位,也不显名声,此番之战,他才真正脱颖而出。
不为其他,就是他想出了破呼延灼这连环马的方法,也是他出计策让那时迁去把徐宁弄上了山,就有了钩镰枪大破连环马。
其实,这连环马之策,也不是呼延灼发明的,这般人马相连的战法,早就出现在历史各种战场之上。
怎么破,知道的人自是明白,马被连在一起,只要把马多弄倒一些,便是连锁反应,整排的马都进退不得,反成累赘。
那钩镰枪说起来玄乎,其实也没什么玄乎,带钩的利刃去勾马腿的战法,也没什么机密可言,这本也是汤隆的计策。
想到这些,苏武也知,那梁山山寨里,只待汤隆一提出来,虽然弄不来什么徐宁,他们自己研究几番,操练几番,也不是什么大事,十有八九,过一些时日,就要再战了。
哪怕操练得不那么得当,呼延灼这连环马,也不是什么正经连环马,菜鸡对菜鸡,有得一打。
“回吧……”苏武抬手一挥,众人回营,不必多陪着看了,回营去养精蓄锐。
只待先来一个凌振,想想办法弄到手来。
再看一场汤隆钩镰枪大破连环马,这场戏就结束了。
其实,苏武还有些于心不忍,奈何朝堂有朝堂的纷争,苏武也有苏武的念想……
这大宋朝,是睡死醒不过来了!
只有无奈!
唯有自强!
(兄弟们,从别人那里学来一计,有没有兄弟认识做抖音推广的?能成极好,不成也罢,随口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