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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书库 > 水浒开局在阳谷县当都头 > 第126章 入阵!苏将军入阵!

第126章 入阵!苏将军入阵!

第126章 入阵!苏将军入阵! (第2/2页)

也还看那呼延灼亲自冲阵而去,大杀四方,杀得那贼阵之中,个个去避,当真冲阵骁勇,高俅其实没看错人。
  
  却是那阵中,呼延灼回头去看,身边身后之人,那是越来越少。
  
  他还能如何?只管咬牙去撑,拼命打马,只求凿阵而出。
  
  这阵又如何好凿?若是先破绽,兴许事半功倍,奈何那连环马丝毫不显威势,他提前启动,硬来凿阵,便是千难万难。
  
  即便他两柄铜鞭砸得无人敢挡,他身后之人,却是落马无数,若不心腹,谁能愿意这么随他来凿?
  
  却是心腹,着实又真是第一次上阵。
  
  苏武看得当真是于心不忍,其实这一彪都是好军汉,乃至那些好马匹,一匹一匹倒地,不知废了多少。
  
  只待凿阵片刻,呼延灼再去回头,先喊一语:“彭玘!”
  
  哪里还有回音?
  
  再喊:“韩韬!”
  
  却也无人来答,身后还有花荣随之掩杀,五百骑,粗略一看,剩不下一二百人了。
  
  那彭玘韩韬,早已不知淹没在何处,兴许是被小贼长枪挑落,兴许是被大贼困得不得动弹,兴许是被花荣从后追来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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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呼延灼是完全不知道,却也不敢停马,只管再咬牙打马向前。
  
  他本是将门之后,并不真的愚笨,他心中已然知道,要败了。
  
  着实也是他武艺高强,胆魄不凡,只管埋头凿阵,杀得不知多少贼人,再一抬头,眼前一空,他凿出来了。
  
  马匹不停,转头去看,身后竟只有一人相随!
  
  呼延灼心中剧痛,马匹依旧不停,飞奔往北,便是要回本阵,只待他绕场打马回得半途,那连环马上,哪里还有一个人端坐?
  
  那营寨门口,更是喊杀震天,漫山遍野,都是奔逃的官军。
  
  这般场景,看得呼延灼心中一堵,两眼发黑,险些连马鞍都坐不稳了。
  
  这般大败大溃,岂是他大军开拔之时能预料到的?
  
  人生之难,已然无以复加。
  
  只待发黑的两眼稍稍缓过来,呼延灼从马镫上站起,四处去看,天塌了,天真的塌了。
  
  却是隐隐之间,呼延灼看得远处那一队观战马军,呼延灼下意识呼喊一语:“快,快去请苏武将军来救!”
  
  那是一根稻草,呼延灼下意识呼喊而出,却是也知,那根稻草不过五百人马,在这双方近两万人的战场里,好似也不能奏效。
  
  但还能如何?
  
  身旁最后一人,便是来答:“遵命!”
  
  话音落下,那一骑飞奔往苏武而去。
  
  呼延灼马步也不停,只管绕场狂奔,看得漫山遍野的溃败,心中急得不行,便是绕场狂奔,更是热锅上的蚂蚁。
  
  远方,武松看得清清楚楚,贼军已然起势,官军正在溃败,最头前的贼军,竟是连官军步阵都冲散许多,离那营寨门口都不远了……
  
  那官军步阵,倒也不是被贼军冲散的,只待那连环马上的骑士下马往后奔逃的时候,步阵就已经开始乱了……
  
  一场大战,败起来,着实太容易。
  
  也好比故事里的梁山,在高唐州一战之后,但凡宋江吴用出手,与官军作战几番,乃至攻陷州府,从来没有哪一场战事打得如何艰难,好似每一战都赢得这么轻松。
  
  亦如今日一般。
  
  武松在问:“哥哥,咱们还不动吗?京畿禁军已然在溃败了……”
  
  苏武没说话,只是紧盯战场。
  
  也看一骑远远而来,苏武似乎也有意在等他。
  
  等他有什么意义吗?其实意义不大,就是名正言顺而已。
  
  苏武主要是在等那连环马彻底无主,乃至那连环马彻底落入贼人控制之下。
  
  也免得来日,谁还有脸面开口找他苏武来要。
  
  更等梁山之人真的觉得自己胜利了,当真一战胜得京畿万数禁军精锐,等他们真的信心大作。
  
  然后,一战而去,让他们信心再落谷底!
  
  都是人心!
  
  那一骑浑身浴血,奔到苏武头前,声音嘶哑,双眼通红,拱手开口:“苏将军,我家将军请将军快快入阵!”
  
  苏武点点头:“好!正欲相救,只等军令,军令既来,岂能坐视?”
  
  “好好好,苏将军,快!”那军汉喊得急切不已。
  
  苏武抬手一挥,打马就走:“随我来!”
  
  五百铁甲骑,轰轰隆隆就起。
  
  只看这一幕,南方远处,梁山后山关隘之上,不知多少人面色一紧,心中更紧。
  
  宋江抬手去指:“那苏武入阵了!”
  
  吴用连忙也说:“哥哥勿忧,他只五百骑,已然备有两千七百号长枪去堵。”
  
  宋江却还是面色发紧:“我岂能不忧?学究不知那苏武之悍勇啊……”
  
  吴用倒是栽了几番,都但栽在手段上,而不是战场上,心中担忧的是苏武的手段,此番苏武并非主将,吴用倒是心安许多。
  
  但宋江真的见过苏武麾下悍勇之兵,那爬墙前赴后继,一番就能上得清风山的寨墙,那真是毫无还手之力的绝望。
  
  而今战场再遇,岂能说勿忧就不忧了?
  
  一旁还有晁盖,此时见得宋江如此模样,便是来说:“贤弟何必如此失了稳重?那苏武虽然强,而今我梁山有万兵之数,他不过五百,能奈我何?”
  
  说着,晁盖便是左右去看,也让众人看他沉稳自若的模样。
  
  那宋江,却还是一脸担忧:“且看且看,堵得住最好,兄弟们个个奋勇,当是能挡苏武!”
  
  晁盖立马再说:“那苏武三头六臂不成?万兵在手,正是大胜,他区区五百人能如何?”
  
  吴用也说:“哥哥且看着,那苏武讨不好处,自就退去了。”
  
  吴用倒是也知,那苏武一人三马,来去如风,拿是拿不住的,只能等那苏武自己讨不到好处退去就是。
  
  却是也还有念想,此番一战,当也让苏武尝尝苦头,知道知道梁山如今不同以往,往后也知道个忌惮。
  
  便是如此,也是心中爽快。
  
  卧薪尝胆也好,厉兵秣马也罢,不就是为了这一点心中爽快吗?
  
  只看那苏武打马往那战场而去,竟是并不着急入阵接战,竟是正在绕场狂奔。
  
  宋江立马反应过来:“不好不好,那苏武怕是想甩脱长枪堵截。”
  
  吴用也在皱眉,却是还说:“不怕不怕,即便摆脱了堵截,万数大军,那苏武从哪里入阵都难!”
  
  晁盖老神在在,镇定自若,只来一语:“我军阵不乱,官军已然大溃,他苏武如之奈何?他还能把溃兵拢得住?”
  
  他苏武如之奈何?
  
  倒也让宋江看出来了,苏武自就是要摆脱那堵截之长枪,倒也不是怕,是不必去冲,那侧翼之军不是重点。
  
  苏武要入阵,就从刚才呼延灼冲出来的地方再冲进去,那里还有花荣麾下三四百骑。
  
  先打崩花荣,再入阵去搅。
  
  那官军营寨里有乱战,虽然官军到处在逃,但那营寨里也还有二三千军与数千辅兵,一时半刻,贼人在那营寨里,只会乱战。
  
  营寨进出之口不多,也不大,只管众人都堵在一处,便是一只兔子急了也会咬人,那些堵在营寨里的禁军与数千辅兵,已然要死了,终也要作几番困兽之斗。
  
  只待真斗起来,不论打不过得多,只要梁山后阵不能源源不断冲进营寨,那刚才冲进去的贼人,便不算多,最多一二千号。
  
  在一个狭小的地域里,近万人与一二千人,直接的对比之下,不说如何大胜,总也有个僵持对峙。
  
  所以,苏武得截住往那官军营寨里冲的贼人。
  
  那两三千贼人长枪又怎么跟得上苏武马步之力?
  
  稍稍一绕,即便就近处跟来一些,苏武眼前,只管长枪去捅,麾下精锐铁甲,更是连连在捅,这些军汉训练良久,上阵几番,打马捅人,早已熟练,哪里有一合之敌?
  
  入阵!
  
  苏将军入阵!
  
  迎面去,就是花荣之骑正在侧面阵外拢队,见得苏武已至,岂能不迎?
  
  两军当面,马速如飞。
  
  刹那之间便是相接,苏武不知练了多少次打马捅刺,出手的时机已然刻在了苏武肌肉筋骨之中。
  
  稳准狠一下,看似简单非常,当面一骑,瞬间落马。
  
  身后便有那铁蹄踩踏铁甲骨骼之声,又是刺耳,又是清脆。
  
  长枪再收腋下,马速带着身形,身形带着长枪,再是一下,又是一人落马。
  
  苏武出枪杀人,好似并不比拿筷子夹菜难多少去。
  
  再看身侧就是武松,他只管高举硕大朴刀,甚至身形就在急速飞奔的马镫上半蹲半站,那长枪来刺他,他用手臂护臂一砸就偏。
  
  只看他硕大的朴刀从天而降,便是当面一骑,甲胄碎裂迸溅,人还端坐,却是半边肩膀已落。
  
  硕大朴刀顺势再下,两马高速之下,已然正在交错,那贼人之马好似还在奔着,却是一颗马头落在自己正在飞奔的脚下,只待四蹄都还迈得一步,马身才轰然往前栽倒。
  
  只道是苏武每天练打马杀敌?
  
  武松何尝也不是每日在练打马杀敌?他这辈子,最喜欢做的就是练身体,弄兵刃,马更是男儿心中的激情,武松已然不知练了多久,就为这一刻。
  
  真男儿,当如是也!
  
  那朴刀再回,再举,再是从天而降,有词来说:人马俱碎。
  
  轰轰隆隆五百铁甲骑,入阵看来,只如一柄尖刀,骑士们不知练得多少,长枪捅刺起来,如臂指使,却又哪里是那刚刚学得打马上阵可比?
  
  贼人便是强如花荣,铁枪来去一番,便是心中大惊,便是觉得当面之骑长枪出手一瞬,他若不挡那一下,也强行出枪,定是个两败俱伤。
  
  他又如何舍得与一个小兵换命?
  
  便是这些小兵,何以又敢来上阵换命?
  
  花荣不解,第二次不解,不解何以苏武麾下之兵,从来如此悍勇?
  
  却就是瞬间一错,再遇第二骑,花荣正要去捅,却看左右连来三枪,他格挡也快,却是心中一懵,怎么回事?
  
  余光左右,花荣陡然惊觉,一个照面,他左右之骑四五个,个个落马,也就是说他自己身边,竟是没人了……
  
  所以,才有这三枪来捅他一人。
  
  只待三马再错去,花荣连忙打马偏了偏,有意去让头前铁甲再来,便是转头去喊:“欧鹏,薛永,铁牛,聚起来聚起来……”
  
  无人答他话语,倒也不是都落了马,而是这般高速对垒之中,哪个眼前都是长枪如林,哪里有那空闲去答他话语?
  
  唯有那李逵嗷嗷在喊:“直娘贼,俺劈死你们!”
  
  为何如此大喊?
  
  只因他心中郁闷不已,他拿两柄板斧,刚才与呼延灼对垒,左劈右砍,不知砍杀几人,此时面对长枪如林,他竟是手也短了,板斧更短。
  
  眼前这一彪骑士,好似天生就会保持距离,也知道怎么出枪,这些细节并不易察觉,只让李逵感受到一种憋屈,他板斧够不到人,人却能够到他。
  
  这不易察觉的细节,便是来自每日操练演练,唯有真的好多番的打马对冲的演练,才能让人下意识里知道如何把控这些细节。
  
  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从来不是假话。
  
  便是李逵憋屈不已,真说起来,这些军汉,没有一人捉单打得过他李逵,却是电石火花之间的快马相错,都逼得他李逵只有防守的余地。
  
  两股骑兵,很快交错而去,一边苏武,正式入阵,一边花荣,已然冲到空地旷野。
  
  花荣连忙勒马,不断大喊:“聚过来,拢起来!”
  
  再看左右,一阵呼延灼,五百骑成四百骑,一阵苏武,四百骑再来一看,许是不到二百骑了。
  
  花荣看着眼前失去主人乱走的马匹,面色煞白。
  
  再往头前看,苏武已然入阵去,身后轰轰隆隆,那五百骑似乎不见少,仔细去寻,才能寻到几个落马官军,还有个落马的官军竟是从地上爬起来再上马去。
  
  为何差别这么大,花荣实在不解,唯有心中大惊。
  
  再看那入阵苏武,那步阵之中,只如针入细绵,已似毫无阻碍。
  
  那大小喽啰,在铁蹄之下,个个在倒,人人在嚎。
  
  这可如何是好?
  
  花荣一时有些懵在当场,还是李逵一语:“气煞俺也,花荣兄弟,赶紧下令再冲啊!俺还没寻到那个苏武是谁!”
  
  花荣心中有些空,口中说道:“冲,冲冲,再冲!”
  
  打马再起,去追入阵苏武之后军。
  
  却是那苏武入阵,却依旧马蹄飞快,好似丝毫没有阻碍一般,花荣马蹄再起,加速,却看那苏武后军越来越远,只待马速加起来了,才勉强没有拉开距离。
  
  快追快追!
  
  花荣却也看不到,那锋矢之处,苏武一杆长枪,便是一会儿在左边,一挥在右边。
  
  苏武脑中,什么都不想,苏武眼前,只有一个一个即将靠近的贼人,马速飞驰之下,左边去捅,右边去扎。
  
  一捅一个窟窿,一扎一个血人。
  
  那武松已然不再半蹲半站,只是安坐马鞍,双手持刀,身形一会儿左边去倾,一会儿右边去斜。
  
  只管是贼人举兵刃来挡也好,有无甲胄也罢,反正一刀,定是一团血腥骇人。
  
  那心肝脾肺肾,那大肠小肠……四肢也好,头颅也罢……
  
  满地都是,便是看这一幕,不知吓坏多少贼胆。
  
  竟是口中还有话语:“这般杀敌才是痛快!”
  
  刚才呼延灼一冲,虽然不散,却也生乱,此时苏武一冲,便是这贼阵之中,已然开始乱作一团。
  
  更看苏武,并不是那般直来直去,还在阵中稍稍专向,画个弧形,便是不愿出阵太快,就是要在阵中乱搅。
  
  那高处山寨关隘之上,视线之中看得一清二楚。
  
  宋江抬手指出去,却是手指都在颤抖:“这这……这苏武……”
  
  晁盖再也不能镇定自若,脸上不止皱眉,也有白色,他开口来问:“学究,这般快快应对!”
  
  应对?
  
  吴用已然满脸焦急,怎么能不应对呢?他得想出法子来应对才是……
  
  想法子……
  
  对对对,拒马,当打造大量拒马,拒马为何物,就是几个大木头拼出来的三脚架,一排一排摆在一起,可挡马蹄狂奔。
  
  拒马……吴用一拍脑袋:“当打造无数拒马带入阵中摆放才是……如此,那苏武冲阵之时,定然难以这般横冲直撞。”
  
  晁盖来言:“此时再说,岂不晚矣?”
  
  “晚了晚了……”宋江口中嘟嘟囔囔,便是又来一语:“当鸣金收兵……”
  
  吴用连忙来拦:“不能鸣金,此番还可战也,只念兄弟们悍勇去战,正是犬牙交错乱战之时,前军已然冲进了官军营寨,此时一旦鸣金,大溃也,必是损失惨重,那官军定然卷土重来。”
  
  “那当如何是好啊?”宋江再问,便是再不应对,那苏武当真来去凿阵几番,岂能不也是大溃?
  
  吴用实在想不到办法,便是一语:“快,寨子里还有一两千人,快都派出去,往阵中去堵那苏武!带着那些桌椅板凳去,每个人都去搬,橱柜之物也搬去。”
  
  吴用已然是尽心尽力绞尽脑汁了。
  
  宋江立马点头,左右一看,何人可用,便是来喊:“戴宗兄弟,你去你去,你奔得快,你速去。”
  
  “得令!”戴宗,本并不擅长搏杀,却是此时无奈,只管来用。
  
  却是还有一人正在打马绕场狂奔,正是呼延灼,也正看得苏武入阵,大杀四方,看得是目瞪口呆,口中下意识喊了一声“好”!
  
  却是心中立马五味杂陈,但却又抽打马尻,看着苏武那凿阵要出的方向,便是想赶紧去迎。
  
  (兄弟们,今日写得累,写完,灵魂已出窍,精气全空,半死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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