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舌战破奸谋2 (第1/2页)
我揉着后腰被虎符硌出的红痕,那红痕刺痛着肌肤,触感清晰。
看陶轩用剑尖在沙盘划出蜿蜒曲线,那尖锐的金属与沙盘的摩擦声,“沙沙”作响。
暮色里的军营笼着层青灰薄雾,那薄雾像轻纱般缥缈,视觉上给人一种朦胧之感。
本该操练的士兵三三两两交头接耳,他们的窃窃私语声,似微风拂过耳畔,像被风吹散的稗草籽。
"炊烟比平日少三道。"我接过亲卫递来的热姜汤,姜汤的热气带着温暖的触感扑在脸上,热气在陶轩银甲凝成霜花,那霜花在银甲上闪烁着晶莹的光,"刘将军的亲兵营连灶台都没起。"
陶轩突然用箭头挑起我腰间玉佩,冰凉的铁器贴着脖颈滑动,那冰冷的触感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夫人可闻到桂花香?"我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桂花香,我这才发现他靴底沾着几粒碾碎的干桂花,正是西市王记粮行独有的防潮香料。
帐外突然传来碗碟碎裂声,那清脆的声响打破了帐内的宁静。
我掀帘时正撞见个娃娃脸小兵在捡陶片,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慌乱与心虚,虎口处靛蓝捆绳勒痕新鲜得像烙铁,那勒痕的红色格外刺眼。
他抬头望见陶轩的瞬间瞳孔骤缩,眼神中满是恐惧,捧着的碎瓷片又哗啦啦掉回雪地,那瓷片与雪地碰撞的声音格外响亮。
"小兄弟喝碗姜汤暖暖?"我解下狐裘裹住他发抖的肩膀,狐裘的柔软触感包裹着他,"听说西市新开了家羊肉汤馆,用是西域传来的石锅煨汤..."
陶轩突然揽住我的腰往怀里带,下颌蹭过我耳垂,那温热的触感让我脸颊一热:"石锅配酸枣仁,安神效果极佳。"小兵脸色煞白地跑了,留下雪地里歪歪扭扭的脚印,像被惊飞的麻雀爪痕。
当夜巡营时,火头军抬着的十口木桶让我驻足。
本该装满粟米的麻袋鼓着可疑的棱角,掀开竟是掺着沙砾的陈年糙米,那糙米散发着一股陈旧的霉味,嗅觉上让人不悦。
我心中暗自思索,正常的军粮不该如此,刘将军的亲兵营灶台未起,这粮草又有问题,莫非其中有猫腻。
掌勺的老兵油子嬉笑着往锅里撒桂花:"世子妃娘娘金贵,怕是不认得将士们吃的猪食。"
我舀起半勺浑浊米汤,米汤那黏腻的触感在勺子上,在陶轩骤然绷紧的手臂肌肉上轻轻一按:"去年腊月侯府施粥,掺观音土的米汤能照出人影——劳驾给我拿个铜镜?"周围偷看的士兵们发出窸窣的笑,火光里刘将军佩刀上的红穗子晃了晃,消失在粮草垛阴影里。
三更天我在马厩逮到偷喂战马巴豆的杂役时,天上开始飘细盐似的雪粒子,雪粒子打在脸上,带着丝丝凉意。
那杂役约莫十几岁,身形瘦弱,穿着破旧的衣服,脸上满是惊恐与泪痕,哭得打嗝,说刘将军许诺给他瘸腿的老娘请大夫。
我摘了累丝嵌宝护甲替他擦脸:"巧了,我陪嫁的百草堂昨日刚收了个咳血的妇人..."
陶轩举着火把寻来时,我正用金簪挑开染着桂花香的密信火漆。
他忽然用披风裹住我往草料堆里滚,我们头顶掠过两支淬毒的弩箭,钉进木桩时发出熟透西瓜裂开的闷响,那沉闷的声响让人心里一紧。
"苏御史夫人最爱红梅。"我在他胸口画了朵五瓣花,"城北送来的二十瓮雪水,该煮今年的头茬龙井了。"他闷笑着咬住我画圈的指尖,将虎符按进我掌心时,睫毛扫过我颈侧突突跳动的血管。
天快亮时我站在瞭望台上,看刘将军的亲兵像工蚁般搬运粮草。
狂风呼啸着卷过粮草垛,雪粒子打得人脸生疼,仿佛也在为这军中的丑事而愤怒。
他们腰间鼓鼓的牛皮囊随着动作摇晃,在雪地上漏出几粒金瓜子——正是王大人在除夕宴上赏给近臣的样式。
我心想,这金瓜子与桂花香的线索相互印证,刘将军极有可能私吞了军饷。
"听说苏府后厨昨夜遭了贼。"我往陶轩手心放了两片泡开的茶叶,叶片边缘泛着诡异的青紫色,"丢的倒是稀奇,竟是半罐发霉的蜂蜜。"
晨光刺破云层时,我们望着粮车在雪地压出的车辙相视而笑。
那痕迹左深右浅,像极了苏御史昨日在宣纸上多写的一撇——而所有车辙消失的方向,都指向西市那家飘着桂花香的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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