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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解物资困局2

妙解物资困局2 (第1/2页)

陶轩的呼吸在听见更鼓声时骤然变轻,指尖还捻着密函边角。
  
  这密函,不知藏着怎样的秘密,与那神秘的阴谋又有着怎样的关联。
  
  我故意翻了个身,锦被摩擦声惊得他慌忙将信纸塞回枕下,装睡时睫毛颤得能抖落窗棂上的月光。
  
  月光洒在他脸上,为这场暗潮涌动的戏码添了几分神秘。
  
  我盯着他后颈新结的痂,想起三日前狼牙山剿匪时那支贴着耳畔飞过的冷箭。
  
  那冷箭,仿佛是阴谋的前奏,预示着接下来的种种波折。
  
  "世子妃,刘将军说粮草车陷在泥里了。"春杏捧着铜盆进来时,我正咬着绒花簪在舆图上勾画。
  
  舆图上的线条,好似一条条错综复杂的线索,等待着被理清。
  
  晨雾裹着校场操练声撞进窗扉,陶轩那柄玄铁剑还挂在昨晚画灯笼的檀木架上,剑穗缠着半片带红土的枯叶。
  
  这红土,说不定就来自狼牙山,与那剿匪之事和如今的阴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陶轩从演武堂回来时斗篷结着霜,腰间虎符随着他疾步走动不断磕在佩剑上。
  
  虎符,象征着权力,也不知在这场阴谋中会起到怎样的作用。
  
  我伸手替他解大氅,摸到内侧暗袋鼓鼓囊囊的账本——封皮沾着城隍庙特有的香灰。
  
  城隍庙,这神秘的地方,似乎是阴谋的一个关键节点,香灰或许就是线索的痕迹。
  
  "他们说战马吃了霉变的草料。"他灌下半盏冷茶,喉结滚动时带着北疆沙砾似的哑,"王大人举荐的粮草官,倒是个会看天时的。"
  
  我笑着往他掌心放了两颗糖渍梅子,转身吩咐春杏把西跨院的红泥小炉搬到军营伙房。
  
  路过马厩时特意驻足,看那几匹被毒苜蓿放倒的汗血宝马正嚼着我今晨特调的甘草饼——陶轩的赤兔马撒娇般蹭我袖口,金铃铛里藏的银针早被我换成驱虫的艾草。
  
  校场点兵那日飘着细雪,我裹着狐裘站在瞭望台,看刘将军的副将故意把令旗插反。
  
  这反常的举动,定是阴谋的一部分。
  
  陶轩握着长枪的手指节发白,面上仍挂着那副漫不经心的笑,倒是把前来监军的苏御史看得直捋胡子。
  
  "末将麾下儿郎突发时疫。"刘将军抱拳时甲胄叮当响,露出内衬绣着的五毒纹——针脚与赵师爷当掉的香囊如出一辙。
  
  五毒纹,这诡异的图案,背后肯定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身后几个参将跟着咳嗽,此起彼伏的动静惊飞了栖在辕门旗杆上的乌鸦。
  
  我扶着春杏的手走下石阶,新裁的胭脂红裙裾扫过未化的积雪:"诸位将军劳苦功高,今夜不妨来尝尝江南的蟹酿橙?"
  
  戌时的军营飘起桂花酿的甜香,我特意让人在帅帐四周挂满走马灯。
  
  旋转的光影里,刘将军第三次摸向藏着短刃的靴筒时,我正笑吟吟给他续上第七杯梨花白。
  
  "听说北疆的雪能埋人。"我夹了块蟹膏放进陶轩碗里,状似无意地敲了敲盛汤的珐琅彩瓷盆,"去年王尚书家的小公子贪玩,埋在雪里的蹴鞠开春时竟变成了金球。"
  
  正在剔鱼骨的苏御史突然呛了口酒。
  
  我望着帐外被灯笼映红的落雪,想起昨日在刘将军别院见到的西戎商人——那人发辫上缠的五色丝绦,与赵师爷当铺里流出的玉佩络子正相配。
  
  陶轩忽然用靴尖碰了碰我的裙摆。
  
  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赵师爷的灰鼠皮大氅正掠过东南角的岗哨,雪地上歪歪扭扭的脚印连成个残缺的狼头图案。
  
  "世子妃这绒花簪倒是别致。"喝得面红耳赤的李参将大着舌头凑近,酒气混着汗味扑面而来。
  
  春杏适时捧上醒酒汤,鎏金碗沿沾着星点朱砂——和灯笼上未干的兵法阵图同色。
  
  我扶正被碰歪的木槿花簪,东珠在烛火下流转着诡异的光:"这是狼牙山猎户送的定亲礼,说是能驱邪避祸。"帐外忽有战马嘶鸣,刘将军的汤匙"当啷"砸在瓷盘上,泼出的热汤在虎皮地毯烫出个焦黑的洞。
  
  子时散席前,我从弥漫着桂花酿甜香和欢声笑语的帅帐中走出,夜风冷冽,吹得我清醒了几分,想到马厩中或许藏着重要线索,脚步不自觉地迈向马厩,那里只有马匹咀嚼草料的声音在寂静中回荡。
  
  赤兔马亲昵地舔我掌心时,春杏正蹲在草料堆旁捡拾散落的五铢钱——铜绿间缠着城隍庙功德箱特有的红绳。
  
  回到主帐时陶轩正在煮茶,沸水冲开碧螺春的瞬间,我瞥见他袖口新沾的狼牙山红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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