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六 血案惊天 (第2/2页)
话说红菱的这位婆婆:
对她来说,自打儿子丁玉亭出现了“不近女色”的毛病,她的心里像吃了屎一样的不是滋味;
早前,她对自己老喜欢去拌弄舌头、戳媒使坏这一点,她也知道自己为此得罪了一些人,但她如同被小鬼蒙住眼似的,就是不知死活——管不住自己。再说,那时候她也还没觉出有啥实在大不了的。
直到了自己在儿女的婚姻大事上连连受挫,尤其是儿子丁玉亭的婚事上——凭着儿子出众的相貌,竟然最后还得需要转亲才能娶上个媳妇!这一下可是给了她一个极其强烈的打击——她的心里这才越来越悔恨起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来。可木已成舟,悔之晚矣。
等到儿子出现了不跟媳妇同房的毛病,她除了唯恐外人知道了会对她幸灾乐祸,更是悔恨地暗暗落泪不止。
而心理与精神上的变化,自然也就不可避免地有所表现出来——她不光再也没了去搅和那些损人不利己的闲事的心气,人也越来越变得灰嘴塌脸的,好像霜打的茄子一般。
这不嘛,她由原来的整天价一溜十八遭的去串门子扯淡,眼见得就变成了绣楼里的小姐一般,闭门不出,羞于见人。
就是看看她现在的走路:以前,她走起路来,那可都是一溜碎步,显得轻巧有力;再看这如今,她要大街上一走,不光步态上没了那股轻巧有力的利索劲儿,就是她那神情上,似乎也多了些老鼠过街一般的那种贼也似的意味、、、、、、
对于儿子丁玉亭的毛病,正所谓心急乱投医,她也是千方百计地去给儿子求方问药;不管当实病治,还是当虚病看,反正古旧窍门,祖传偏方,烧香磕头,祈祷求告,她一样不少——该求的都求了,该拜的都拜了,但均无效果!
这,让她在内心的痛苦、沮丧越来越沉重之中,也不由得愈加胡乱寻思,常常悔恨、责怪地质问自己:
难道、、、、、、这莫非就是老天给我的惩罚吗?
话说:
红菱从老家吃罢饭回来,不动声色的她,先是找出了一把剪刀来。
这是一把崭新的剪刀,是她结婚过门后,婆婆给她买的,还一直未曾用过。
按乡间风俗,新媳妇娶过门,当婆婆的都要给自己的新媳妇置办一套针线笸箩、剪刀、针锥、顶针之类的做针线用的工具。
可叹地是,当初红菱的婆婆给买剪刀的时候,大概她做梦也不可能想到,有一天儿媳妇红菱,会在她儿子的命根子上,给这把剪刀开了刃!
红菱找出剪刀后在身上藏好。之后,她便在床铺上躺下来等待着——等待着那个她想等到的机会。
终于,机会来了——丈夫丁玉亭不仅在外间屋里的那张小床铺上躺下了,而且还开始发出了均匀地鼾声。
于是,红菱便悄悄地起身下了床,鞋子都没穿,赤脚就悄悄摸到外间屋去。
摸到了外间的那张小床铺前,红菱先是轻轻地拉开了电灯。
见仰面躺身而睡的丁玉亭没有被惊醒,红菱开始伸手撩开蚊帐,又把盖在丁玉亭肚子上的薄薄的褥子轻轻掀开,显现出只穿了裤头的下身。
随后她动手把那宽松的裤头慢慢往下褪。
当丁玉亭那下身之物,软塌塌地暴露在眼前时,红菱不由地停住了手,瞪大了眼睛注视着面前的这个玩意——她长到这么大,除了见过小男孩的那种小jj,她还从没见识过成年人的这东西。
实事求是说,姑娘的心思,天上的云彩,万化千变——难保就没有个心思“掉线”的时候;
以前,红菱的心思偶尔“掉线”之时,那男性之物是一种引起她耳热心跳的朦胧与神秘。但是眼下,当这男人之物真真切切地展现在她的眼前时,她只是感觉得它实在是古怪而丑陋!
并且,此刻目睹着面前这物,在她心中引起的,也绝非昔日的那种耳热心跳,而是一种无以名状地气恨——龙卷风一般急剧升腾的气恨!
于是,她拿出了藏在身上的剪刀,对着那物的根部张开了剪刀口!
当睡梦中的丁玉亭似乎有点惊醒,刚要有所反应时,红菱那里已是牙一咬,手里猛一用力——
随着丁玉亭不像人声地一声凄惨的喊叫,无可挽回的悲剧发生了、、、、、、
因失血过多,丁玉亭抢救不及而死亡!
红菱的神经也失常了——直当接到报案,县公安的人员到达现场时,看上去神情魔魔怔怔的红菱,还在不停地嘴里乱絮叨,自说自话:
“长了个不中用的玩意,铰去利索、、、、、、铰去利索、、、、、、”
下一章节的标题是:一对同林鸟(1)